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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。”
厉流殇冷睨了他一眼，薄唇轻启。
“总裁，傅总今天并没有陪大小姐回大宅，而是去了……”
夜凌停住，不敢再继续说下去。
厉流殇眉心紧了，偏头看向窗外。
此时，暮色四合，天光渐黯。繁华的金融城即将拉开纸醉金迷的夜色时光。
在这样的夜色里，很容易迷失自我。唯有意志力坚定的人，才会一直保持着清醒。
夜凌不敢说，厉流殇却寒漠出了口。
“世峰大厦？”
“是。”
“傅南城还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。”
傅南城为什么会撇下厉美娜，前往世峰大厦？厉流殇和夜凌都心知肚明。
“总裁，要不要告诉大小姐？”
夜凌试探性得问道。
丈夫出轨，所有人都知道，唯独妻子毫不知情。而且，这个秘密，在商圈中已经不是秘密。
“暂时不要。”
厉流殇冷声打断。
傅南城和世峰大厦那位的事情，他早就知晓，就连顾明玥也有所察觉。在这件事情上，母子二人难得的统一意见，不约而同得对厉美娜进行了隐瞒。
顾明玥出于什么目的，有些难说。但厉流殇是真得担心自己的胞姐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。
四年前，傅南城瞒着厉美娜找人代孕，已经令她心神俱碎，却还要在傅家长辈面前极力隐忍，强颜欢笑。
那一次，厉流殇气愤至极，当众扇了傅南城一耳光。两人关系将至冰点。直到去年，在双方长辈的斡旋之下，才稍好一些。
“总裁，总有一天，大小姐会知道的……”
长痛短痛都是痛，早说晚说对于厉美娜来说，只怕都一样。
“等我回去再说。”
“是。”
夜凌应了一声，回身坐好。
从住处到金铎酒店，车流不是很多，也没有发生上一次的意外。
酒桌上，相熟和陌生的面孔各占一半。厉流殇很少言语，别人过来敬酒，他才轻抿一口。
前车之鉴，他不得不更加谨慎。
酒局中途，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。
夜凌留下和众人闲聊，大家喝了不少酒，气氛比刚开始要热烈许多。
“靳董，听说你昨天接了好大一个单，我怎么也得敬你一杯。恭喜恭喜……”
夜凌晃了晃杯中的红酒，对着坐在旁边的靳北辰勾唇薄笑道。
醇红的酒液折射进他清透黑亮的眸子里，反射出不一样的冷芒。
这话，本就渲染了几分酒意，听来更像是玩笑话。靳北辰却听一丝暗嘲，打了个哈哈，自嘲道。
“夜少，你就不要打趣我了。不瞒你说，这也是战少可怜我，分我一碗汤喝……”